天南。(求全文请看置顶补充)

“我是一只没有列入自然保护的飞鸟”

【温周】唯此心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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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子舒的视角回忆温周


    周子舒觉得,第一次看见景北渊的时候,那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好像上辈子见过一样。

    周子舒觉得,第一次看见温客行的时候,那人给他的感觉很贱,好像上辈子有仇一样。

    周子舒不是第一次来江南了,只不过之前来么时候都是为了干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以至于他觉得水乡的山温水暖你侬我侬都是沾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的。

    不过现在,他已经有了自由身,江南的种种在他眼里逐渐清明起来,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十万人家。他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叫花子,想骂/娘/骂/娘,想操/祖宗/操/祖宗,不用虚与委蛇长袖善舞,只需占个墙角,晒晒太阳。

    “他是在晒太阳。”

    当周子舒听见这一句的时候,心头不由得为之一动。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要饭的叫花子时,那人一眼就看出他是在晒太阳。周子舒看向那灰衣男人的那双叫一切光都吸进去似的漆黑眼珠时,竟差点被他吸引了。

    那双眼有什么呢?黑的,看不清任何东西的鬼蜮,还有被蓄在眼底的,叫人好好护着的,一缕属于人间的光。

    周子舒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了,他渴求的究竟是什么。

    可事实证明,那灰衣男人温客行的眼里不仅有这些东西,还有赤裸裸的骚和贱。

    周子舒确实没想到温客行有这癖好,放着自家又香又软的小美人儿不抱,偏要去找拿着搔首弄姿的男人睡,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过顾湘这小丫头,漂亮,狠辣,又有些天真,像鬼域里开出的一朵带刺的花。在别人面前又傲娇又无理取闹,在自己主人面前又怂又乖。周子舒甚至想过,自己以后的媳妇儿有顾湘这么漂亮就好了。

    周子舒觉得温客行这个人特别烦,整天阿絮长阿絮短地叫他,这是一个鬼主还有的样子么?恶鬼头子还说此生非他不娶,哼,谁要当你媳妇,老子要娶媳妇。于是周子舒对温客行日常是耍赖贫嘴吃他豆腐的是爱答不理,甚至还能反将一军——两个人都是风月老手了,谁也不肯让谁。

    直到有一天,温客行不知所云地唱了一首荒腔走板的调子,声音卡在喉咙里,嘶哑难听。可周子舒觉得,这比十八摸听着顺耳多了。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人生忽如寄,天地大如席,而他们就在这方寸之地,想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孤狼。

    只是他这只狼就要死了。

    叶白衣这个老家伙说只有废了全身武功才能有两成希望,温客行这个疯子,竟然真想这么干。没有了武功还有什么呢?周子舒想,就算别人不明白,但温客行肯定也会明白的。

    所以在傀儡庄里,他抱着疼的发抖的自己,缓缓输送着内力,温顺地给自己梳理经脉。在寒冷的夜里,他们两个报团取暖,好像相依为命了很久似的。

    连周子舒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对温客行懂了真心。

    他刚开始明明只是觉得那人是在外面野惯了的,一句跟着骚扰自己,说的那些露骨的情话,做的那些混账子事,他都当做是两个大男人之间的玩笑。

    真心,周子舒自诩从未见过真心,但当温客行西子捧心般将他的真心双手奉上的时候,他想要逃避。

    只不过最后还是缴械投降。

    还有,温客行这个人啊,真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风崖山那次,要不是自己带着白衣剑赶过来,他就要死了。顾湘丫头已经死了,他不能死。

    他不能死,我也不会死。

    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我要带他回人间。

    周子舒在长明山醒过来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还是是温客行掌心炽热的温度。他浑身像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温客行,说好了,你可是真心的。

    那我就一直抓着你,做与你白头偕老,死也不放。


随便写的,看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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